Guo

1975 C

*瓦也不知道瓦在写什么，就是张超不在以后的三个可怜巴巴小孩（？）。

*瓦写得好烂俗，没事，我就狗血着爽一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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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三个面面相觑着，才意识到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。

张超比他们年长一岁，自幼就跟着两个哥哥里外打点，再加上个年纪轻轻已经自立门户独当一面的蔡程昱，天塌了都有一重重的人在前面顶着。他们三个享受着来自兄长们的爱护，理所应当地无法将那些责任同自己联系在一起，跟大家族备受宠爱的幺弟幺妹似的，长兄长姐子承父业，他们便各自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去。现在人追到了眼前，一切都是迫不及待了，可是两位长兄和张超一起不知下落，等蔡程昱千里迢迢赶回来三个人的命怕是早就交代了又交代，几个孩子围坐着，恍惚间像是回到小时候一同闯了祸等待哥哥裁决的日子。

可现在这事不是打一顿屁股，一阵哭闹就能过去的。

方书剑用不容置椽地口气跟两个弟弟说：“超儿不在就全由我做主，你们两个该干嘛干嘛，梁朋杰照常去排剧，黄子弘凡的机票已经订好了，明天凌晨有班机，趁着没人发现你是谁之前还好走，尽快回波士顿念书，只要没人知道你从前在这住，就不会有人找你麻烦。”

“你干什么方书剑？”黄子弘凡听出点不对劲来，“你把我甩一边去吗？”

方书剑没点头也没摇头，很安抚的语气：“朋朋和我相互陪着，不会有什么大问题，你和蔡程昱离得近，他一时回不来的，你跟他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
这话说得很含蓄了，但黄子弘凡不吃这一套，也沉下脸色：“都什么时候了，你又没做过这种事，一个人照顾不周全怎么办。”

“我们都没做过。你没有，朋朋没有，我也没有，三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凑在一起未必是好事。”方书剑看着他，口气平平淡淡的，半晌顿了顿，语气里流露出点遮不住的怅然，“就剩我们三个了，黄子，要是我们叫人一锅端了，嘎子哥龙哥和超儿怎么办？”

黄子弘凡不是非要胡搅蛮缠，只是兄弟之间的责任他也有一份，自然不想当躲在哥哥背后的软虫。方书剑看出他点动摇的意思，伸出手轻轻拍拍黄子弘凡的手背：“蔡程昱那边一个人顶着也不好受，你同他一起我们也宽心，我们这有什么事你在那边也不是不好照应。”

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。黄子弘凡这才回忆起方书剑口气的那点熟悉感来自于谁。

原先方书剑说话做事并不是这副风格的。四个人里张超性子老练稳重，黄子弘凡和梁朋杰都是玩起来爱撒欢的性子，独独方书剑是最会卖乖撒娇的一个，又生得白皙清瘦，看着比黄子弘凡更像幺弟。他自小就黏阿云嘎，整天跟在阿云嘎后面哥哥哥地叫个不停，就这样一路叫到大，到现在一双眼睛仍然跟小动物一样无辜又讨喜。只是刚才话里他不免带出点语重心长的意思，像极了阿云嘎交代大事的样子，一个字一个字的，说得不急，温和又不容人反驳的语气。

黄子弘凡知道这事没得商量，也知道眼下这样做最好，由不得他意气用事，泄了气一样倒在凳子上，草草点头算是同意，也没了吃饭的心思，匆匆动了几筷子，就这样抱着手臂发呆。

墙壁上挂了好几张合照，有一张是他们六个人搬进新家时一起照的，阿云嘎揽着郑云龙，四个男孩并成一排坐在前面，当时蔡程昱还在纽约，听说家庭合照没有他的份气得打电话和张超大吵了一架，后来就挂了张蔡程昱的单人照在边上以示补偿。黄子弘凡这样怔愣地看着，方书剑和梁朋杰也都一起看过来。三个人的眼眶都有些红了，方书剑放下筷子，看着相片的方向，轻声而郑重地念了一句。

“等我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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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子弘凡上飞机那天，梁朋杰和方书剑特地起了早来送他。他看着脸色就不好，兴致不高的样子，只落寞地摆摆手就提行李上了飞机。方书剑和梁朋杰也知道个中缘由，没人特意提起，两个人仍然平平常常地同他道别，看着他一路走出去才准备离开。

两个哥哥目送着幺弟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，方书剑脸上那点平静终于垮下来一点，肩膀不易察觉地塌了些。

今天下午就该带着人去对账了。

梁朋杰看出他状态不对，安慰他：“不怕的。”

方书剑转过头来看他，眼睛里红血丝很重，情绪很复杂的样子。

就算两个哥哥不见踪影，只有张超在的时候，他们三个虽然紧张，但也从来无需太多操心，张超从来不需要他们担心，只要有张超在，一切总可以回到正轨的。现在换了他，却只保得住幺弟黄子弘凡一个了。那天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也并不需要梁朋杰出面，好叫黄子弘凡觉得事情没到那么岌岌可危的地步，好在黄子弘凡不在国内太久，又对哥哥没有疑心，才不疑有他。可事实上他是个生面孔，又年轻，一个人出去根本压不住场子，梁朋杰怎么可能不被牵扯进来呢，那些无非是哄黄子弘凡的话术罢了。他当然觉得对不住梁朋杰。

梁朋杰都知道的。他捏了捏方书剑的手心。方书剑也看出他这两天也不好受，皮肤没了血色，那一点泪痣很显眼。但他笑得很坚定，只说了那么一句：“我们是哥哥，我都明白的。”